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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到底是誰?為什麼我的心裡會有異樣的感覺?」心靜不下來,看著已經處理得差不多的工作,她迅速收拾桌上的東西、拿起掛在桌子旁邊的包包衝出辦公室。

一進雲莉咖啡廳,康秀娟二話不說就要店長出來,偏偏今天負責在門口招呼客人的是一個新人,她被那冷酷的眼神和語氣凍得寸步難移,怯生生地不發一語。

「嘖,是新來的嗎?最近她挑人的標準越來越低了,膽子這麼小的也招,還擺門口……」

「真是的,妳的樣子實在太可怕,妳看都嚇到她了!不好意思啊小妹妹,我們現在很急著找一個人,請問可以幫我們找店長來嗎?」一旁的羅瑞慈連忙用較溫和的態度緩頰,只是神情也是看得出急躁,總結來說沒有多少效果。

「我說妳們啊,明明是踏進別人的地盤還這麼兇神惡煞的,都嚇到我心愛的孩子們了!」

「老、老闆娘!」君莉身穿一襲紅紫色長裙從裡面走了出來,旁邊還跟了一個一臉擔心的店員,看來應該是她跑去求救的吧。

「怎麼是妳,她呢?」

「我聽說是有人來找碴才出來看看的,看來是有對象的──真不巧,妳們要找的人不在。」

「君莉,她在這裡吧?」拉住一副要跟對方幹架的愛人,羅瑞慈面無表情地問。

然而君莉沒有回答,就這樣毫無畏懼的和羅瑞慈對望,只是眼神似乎有些不同……「喂,妳看太久了!」康秀娟擋在愛人面前,不讓兩人繼續「眉目傳情」。

「唉,妳們跟我進來吧!」才剛轉身,那個被嚇傻的店員卻擋住了她的路。

「老闆娘,現在老闆不在,讓她們進去……」她緊張的問。

「放心,她們是我和妳們老闆的老朋友。」君莉摸摸她的頭要她放心,說完便走回裡室。

一條不算長的走廊有些昏暗,右邊有一座向上的樓梯和一扇門,樓梯的旁邊是廚房、對面是門上掛著「員工休息室」牌子的房間,房間的旁邊、也就是進門的左手邊是儲藏室。

「妳們,究竟是為了什麼來的?」走到員工休息室,君莉收起老闆娘的氣勢,此時的她嬌弱的像是個隨時會消逝的幻境。

「哼,妳以為我愛來啊……」拍拍康秀娟的手意示她冷靜,她接口說:「主要是找她,至於雲,只是想問一些問題。」

「是嗎……不好意思,雲曾答應過不會洩漏她的行蹤,而且還特地囑咐我也一起隱瞞。她從不會拜託我、求我什麼,所以她難得的要求我一定不會違背!」君莉嘆了口氣,走到沙發閉上眼說:「我只是在自言自語,她在樓上最裡面的包廂不知道怎麼了,一直以來只有雲能進去,而她從不曾出來……」

「謝謝妳君莉,等一切都結束了一定請妳吃飯!」君莉話都還沒說完,羅瑞慈就拉著康秀娟急急忙忙地離開。

「對不起、對不起,雲……」一隻手臂遮著緊閉的雙眼,水滴從縫隙中悄悄流下,滑過臉頰滴到沙發。

「嗯沒關係,我不怪妳。」一雙纖細的手臂從後摟住君莉,低沉卻好聽的聲音帶有令人安定的力量。

「對不起,雲……」知道身後的人是誰,君莉卻只是不停的道歉、臉上的淚水不斷。

二樓最裡間的包廂門上掛著「禁止進入」的牌子,然而卻有道人影在門外徘徊不去,手甚至有好幾次都已經放在門把上了卻怎麼樣都沒勇氣轉開;好幾次後悔走上來而想轉身離開,但才跨出一步又鬼使神差的回過頭看著那扇緊閉的門。

實在受不了如此猶豫不決的自己,她拍拍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冷靜,終於轉開了門。

包廂裡的空間比想像中的還大,沒有意料中的嗆鼻煙味、沒有滿地的垃圾、酒瓶。往前走去,只見沙發上躺著一個人,蜷縮著身體背對自己。

腦中閃過片刻畫面想去細想卻仍舊是一片空白,來人撫著疼痛逐漸加劇的頭繼續走近,脫下大衣披在那人身上。

「嗯……」突如其來的呻吟聲嚇了發起呆的某人一跳。

「是阿雲嗎?這個味道還是……」她像是查覺到什麼突然爬起身,如此大的動作及表情又再度嚇到來人,她跌坐在地上看著醒來就一臉驚恐的人。

余森耘看著蓋在自己身上的大衣,這個味道是她很熟悉但卻是已經三年不曾接觸過的味道,不是阿雲、不是莉莉、不是小慈、更不可能是那個臭杜鵑,那就是……緩緩轉過頭,果然是那個她最想見卻最不願意見的人!

看著她的表情,余森耘反而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不好意思嚇到妳了,妳是第一次來的吧,這間包廂是禁止任何人進入的喔,看來妳沒注意到門上有掛著牌子呢!這件衣服是妳的?謝謝妳的好意,我想妳應該是隔壁包廂的客人吧,朋友帶妳來的?能定下這層樓包廂可都是不得了的人物,而且還得和這間店的兩個老闆都有交情才行,妳可要好好感謝帶妳來的人喔!」余森耘將手上的大衣還給高陽紀,然而對方只是愣愣地看著她也不接過。

「為什麼……為什麼要露出這麼假、這麼悲傷的笑容?」許久的沉默後,高陽紀只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余森耘將大衣放在沙發上起身離開。

「大、哥哥……」背對著高陽紀的余森耘一聽到這個稱呼,本來就有些著急的步伐頓時失去硬裝出來的鎮定,以百米速度衝出包廂。

「咯!喀!」包廂門被打開及關上的聲音喚醒了從頭發呆到尾的人,發現面前的人已經不見,她連忙跟著跑了出去。

「慈,我們明明知道她在哪了為什麼不上去?」

「妳等一下就會知道。」羅瑞慈只是微笑,和康秀娟分站在樓梯口的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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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谷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