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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小高來到一座戒備森嚴的社區,殷緁在確定小高和對方商量好可以會面後便丟下她自己進到裡面。

就在兩個小時前,在辦公室看公文的殷緁接到了小高的電話,說是居然真的聯絡上那個同學,而且在她的百般糾纏後總算同意見面,只是她實在太忙騰不出時間,殷緁二話不說要小高跟對方約好時間和地點自己親自拜訪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來到紙上寫好的地址,殷緁並沒有馬上按下電鈴,她擔心自己的大費周章會不會換來失望的結果,對她而言花費時間四處跑不是問題,但是萬一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一切就得重新再來……

也罷,現在想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殷緁猶豫了一會後還是按下了電鈴。開門的是個帶著眼鏡的短髮女子,看起來比殷緁想像中的還年輕,不過她有聽小高說那人是跳級的,想必也不會老到哪裡去。

「您好,我是……」

「歆翎公司的老闆吧,我有聽她提起,請進。」女子開了門讓殷緁進去。

「抱歉屋子有點亂,有件工作比較急我得先趕出來。」一間三層樓的透天厝,光是廚房就佔了一樓大部分的空間,另外一部份全是酒櫃和書櫃。

跟著女子來到二樓兩間房間的其中一間,裡面只有一張床、一張矮茶几及三台電腦,床上和地板擺滿了紙唯獨茶几上只有一壺茶和杯子其他什麼都沒有。

「不好意思我有件工作比較急,所以只好一邊工作一邊跟妳談。家裡就只有茶可以招待,直接坐地板就可以了。」

「沒關係,突然拜訪真的非常抱歉,不過聽小高……歆翎說這份工作您或許做得出來,加上時間真的不夠所以只好冒昧打擾。」

「殷小姐是嗎,不如先說說是什麼工作、時間多久?」說話之間女子的眼神從沒離開過電腦,看來她是真的能一邊談一邊工作。

「工作內容是防盜系統,時間是一……不兩個禮拜。」

「防貓狗?」

「不,是要您能力所及內最強的防盜系統。」

「啪。」按下最後一個ENTER鍵,女子終於轉身看向殷緁,而後從床頭櫃上的櫃子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殷緁。

「這是我兩年前做出來的東西。」殷緁翻著那疊資料一臉驚訝,雖然有些部分用語不太懂但她知道公司裡絕對沒有任何人做得出一樣甚至更好的東西。

「您說,這、這是您兩年前的作品?」

「現在我能做出比這個更好的東西,順帶一提這份我當時花了四個月。」

「四、四個月?」四個月根本來不及啊!

「如果要以我現在的能力做差不多也要四個月。但如果這份就行,因為是已經做過的東西所以只要針對一些缺點及顧客需求做修正,速度慢一點我只要四天。」

「四天?真的只要四天嗎?!」這份數據雖然是兩年前做出來的,但絕對不比現在任何一種防盜系統差,以防萬一殷緁還是問了一句:「楓院小姐,這個系統當年有被破解過嗎?」

「我有將防盜系統放到黑客網站供人破解的習慣。」楓院靜走到其中一台電腦前打開了一個網頁,輸入一長串的帳號密碼後把螢幕讓給殷緁看。畫面中是一個被鎖鏈重重綑綁的寶箱,底下是一串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滾動的數字。

「我設定只要將鎖鏈破解就能獲得底下最後顯示的數字金額,每一個人的挑戰費是一千,只要失敗金額就會往上漲,我當初開的底價是一萬。」兩年前設置的鎖鏈至今仍未被打開,而底下的數字已經從原本的一萬飆到八千多萬而且還在不定時上升。

「太了不起了,您果然是我們公司非常需要的人才,可以的話請務必加入我們。」

「請恕我拒絕,我可以接受妳們的委託但我喜歡自由的工作,所以我不會接收任何一間公司的邀請。」

「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的客戶要將系統用來保護一個鑽石戒指,不過會由持有人一直拿著所以其實系統只是以防萬一……」

「會由人拿著?那你們需要的不是防盜系統是監視系統吧!」

「嗯,就客戶的要求的確要算是監視系統,但那客戶是我們的大宗,而且敵人來頭不小,我還是希望不要只是單純的監視系統。」

「來頭不小、鑽石……是鬼盜嗎?」

「呃,其實也不確定是他……」楓院靜不等她說完又轉身到床頭櫃的櫃子,從另一個抽屜拿出一份資料。

楓院靜給殷緁看的第二份資料就是監視系統,不過裡面有幾個殷緁看不懂的數據,似乎不如表面看起來的單純。

「楓院小姐,這是?」

「監視系統,不過還有通訊系統,只要與通訊設備連結就能在發現可疑分子的第一時間發出通知。所謂的可疑分子包括攜帶武器的未登入人士、已經內建在裡面的前科犯數據、經過化妝或變造而且形跡可疑,重點這是對鬼盜專用。」

「對鬼盜專用?」

「我放在黑網上的系統,唯一一個破解的人就是自稱鬼盜。」

「咦,這麼說來他是黑客?」

「半吊子的,那個系統是我第一次放上去的,可能是因為太簡單金額又不夠吸引人所以他是第一個挑戰的,結果一分鐘就被破了。但是後來我以那個程式為基底作出第二個後他就破解不了了,最後還是我自己把金額提高才有人來破,她自稱令羽只花了四十秒。」

「令羽?這名字讓我挺熟悉的……」如果是她的話,的確很有可能用這方式賺錢。

「妳想的沒錯就是歆翎,在我看到破解的手法時就已經發現了,她打造的『鑰匙』都會印上自己的名字。」

意思是方法很特殊吧,「既然如此就不用怕系統會被鬼盜入侵了,不過我還是不太懂妳說的對鬼盜專用是什麼意思?」

「鬼盜下手前都有先癱瘓系統的習慣,我蒐集了被她破解的系統數據和自己的比對後做出了一套她絕對破解不了的系統,但是那個系統必須配合其他系統才能運作,簡單來說我做出的系統類似防盜門,必須和屋子裝在一起才能發揮作用,否則它就只是一扇門。」

「所以這個就是裝了那個防盜門的監視系統?那這份數據從建立到實際運用需要多久?」

「這份數據還要將當天能攜帶武器的人輸鍵進去,還要建置在需要的監視器、通訊設備,不眠不休的話要一個禮拜,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我建議當天直接運用或是在隱密性高的地方進行模擬,不要給鬼盜有機可趁。」

「我明白了,時間只要在兩個禮拜內完成就行,為了避免人為意外我會在前一天請客戶的人到公司進行模擬,到時要麻煩您到場了,我是我的名片,找到上面的地址向櫃台出示這張就會有人告訴我您到訪了。對了,剛剛所說的那些裝備需要客戶或者我們準備嗎?」

「為了系統能順利運行東西我通常會自備,你們如果想用自己的也沒差不過不保證能發揮最大功用。」

「監視器已經是裝好的了,不知道能不能換,至於通訊設備類的就用您說的吧,不管多少錢相信他都會願意出的。」

「好那我就先做妳的委託,兩個禮拜後會給妳一個滿意的結果。」

在那之後兩人談妥酬勞及合約,並約定好進行測試的時間。兩個禮拜過去,楓院靜拖著一個大行李箱來到聯緁,在櫃台出示殷緁給的名片後由一個自稱是董事長秘書的人將她帶到地下五樓,那是一片很大的空地、什麼都沒有,讓楓院靜疑惑地看向秘書。

「這裡是模擬室,等等會場的狀況會以投影的方式模擬出來,董事長稍待就會與客戶一同到來。」

「謝謝妳梁秘書,那我就先做好準備吧!」

「旁邊有個隱藏門,從裡面的樓梯能到上面的主控室,這裡已經預先架好攝影機了明天的會場也是用這些所以請盡情使用,主機全都在主控室了有什麼其他需要隨時都可以告訴我,上面有一支電話先按米字鍵再按一就能打到我的桌機了。」梁虹萍將所有應該說的事告訴楓院靜後便再度離開了。

獨自一人的楓院靜並沒有急著到主控室,而是席地而坐打開一直隨身攜帶的大行李箱。裡面放的是排列整齊的五十個微型耳麥,那是楓院靜特地請合作夥伴趕工做出來的迷你對講機,只要按著按鈕就能發話,而且電池續航力強那怕宴會要辦三天三夜都不成問題;按下行李箱的機關後上層的耳麥便能拿起來,底層裝的就是楓院靜的第四台電腦、也是唯一一台能自由攜帶的筆記型電腦。

打開電腦進行最後的測試時,殷緁也帶著客戶及其數十名保鑣來到了模擬室,將耳麥分給客戶及那些保鑣並說完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項後她才抱著電腦走到主控室。

「今天真的很謝謝您,還勞煩您跑一趟。」跟著到主控室的殷緁看楓院靜有條不紊的準備,站在一旁的翁兆杰也是滿臉笑容:「既然是小緁親自選的實力一定不差,楓院小姐是吧希望今天的測試能有好結果。」

「對我來說,能讓翁先生滿意就是最好的結果。」

直到下班時間到,三人為了明天的宴會不斷的溝通、調整,直到萬無一失才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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