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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舉呢?我有沒有合格?」在病房躺了三天的赭諾在看到旁邊的葉愛姬後第一句後是這個。

「……巫同學猜的還真準,妳的第一句果然是關心結果。」

「那、那個,我不是……呃,謝謝學姊來看我。」聽到這句話的赭諾害羞地搔搔頭。

「不只是看,妳這三天都是我在照顧妳的,畢竟妳的傷是我造成的……」

「不不不!跟學姊無關啦,我知道學姊是沒有惡意的,是我自己學藝不精還……」

「好了,妳這些話巫同學也說過所以不用重複了,想喝點水嗎?」聽到葉愛姬提起赭諾才發現自己的喉嚨真的很乾,害羞的點點頭。

「喝慢一點。」葉愛姬將旁邊桌上早就倒好甚至還有吸管的水杯遞給赭諾,提醒她才剛醒不宜喝快。

「那我就直接說了,妳的表現遠遠超乎我的想像,尤其是最後的那一招,雖然因為重傷導致力量不足但讓我因此退了十幾米也是不爭的事實,很漂亮的過關了,從今天開始妳就是正式的學生會風紀副委員長,我會針對妳的缺點全力指導妳。做為校園的秩序守護者以及學生會長及副會長的護衛者,希望我們未來的日子裡能合作愉快。」

「真的?我合格了?」赭諾不敢置信地看著葉愛姬,甚至訝異到連害羞都忘了。

「完美的合格了。」葉愛姬點點頭又重複了一次。

「呵呵,我真的合格……」因為害羞而泛紅的臉蛋、發自內心的笑容差點讓葉愛姬失了心神,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尷尬的說:「還有經過學生會一致的決定,將會等妳出院再進行交接儀式,所以妳就好好養傷吧!」

「這、這不好吧,不是選出之後就要立刻讓全校師生知道嗎?」

「本來就還有所謂的『上訴期』,就是讓當選者好好思考是否要繼任、讓落選者再次要求機會的時間,通常只有三天現在只是稍微拉長了一點而已,本來這時間就是隨當屆學生會成員定的。」

「是、是嗎?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會養好傷盡快出院的!」

「不用緊張,這裡是山下醫院就算妳想回去也要看有沒有車載妳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要先回學校報告了,儀式預計是七天後在禮堂舉行,然後妳們會有一個月的實習時間接著就正式接任,而有繼任者的就會退居幕後甚至不會再管事,妳則是工作之餘還要接受我的指導。基本上妳的工作就是在我忙不過來的時候協助,以及學生會長的保護工作。」

「咦,學生會長嗎?」

「嗯,因為妳和新任的學生會長同班,默契上比較好培養及契合,而且她好像會一點防身術所以妳不需要有太多的壓力只要盡力就好。」那個新任的會長一點也不簡單啊,搞不好會是她同時保護妳和副會長也說不一定……不過這種話可不能說給妳聽,應該說可不能說出口啊,反正以後妳就會知道了!

「那麼我就先回學校了,明天再來看妳。」

「啊那個,不用麻煩啦這種小傷躺兩天就會好了,等我回學校再親自和學姐及學生會的其他成員道謝。」

「……等妳出院了再說吧!」葉愛姬背上背包,揮手告別後離開了病房。

 

七天後,同樣的禮堂舉行了全校性的集會、同樣的台上沒有任何一個老師而是由學生會長獨撐全場,這次台上站了滿滿的人全都是學生會的新舊成員,這次集會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傳承與交接。

「相信台下的各位同學看到台上這麼多人應該也猜到這次集合大家的目的了,我就不多說直接進入主題。如各位所料台上的所有人就是急降退下植物的舊學生會成員以及本屆新加入的成員,話雖如此應該也有人發現了人數似乎不夠,一如往常慣例有些職位在本屆的學生中並沒有適任者所以也一如往常的有續任或者直接由副委員晉升,說實話我懶得一個一個宣佈了直接進行儀式吧!」

說是儀式其實只是很簡單的交接,選出繼任者的職務現任成員會將代表的徽章、臂章移交到下一任身上、三大職務則是戒指、項鍊及手環。

「首先是環境委員,副委員接任,二年四班的張浩賢接任副委員一職,請交接徽章。」環境委員的徽章是圓形畫有地球的圖案。

「然後是外交委員,這一任比較特別,一年一班的羅歡直接接任委員,即將成為三年級的原委員接任副委員一職,請交接徽章。」外交委員的徽章是太陽的外形,往內的圖案依序是星星、新月。

「保健委員,由原委員繼任,然後是一年二班的方寧接任副委員,請交接臂章。」保健委員的臂章是兩把交叉的手術刀中間有著交纏成螺旋狀的雙頭蛇。

「圖書委員,由二年三班的李音那接任、副委員從缺,請委員交接臂章並暫收即將畢業的副委員之臂章,等會將由新任會長接收。」圖書委員的臂章是翻開的書中印有校徽圖案。

「傳播,原委員不變、副委員由一年一班的蘇尚瑋接任,請交接臂章。」傳播委員的臂章是張開的蜘蛛網上印有後腳站立、意欲奔騰的駿馬。

「財政委員,由副委員接任、一年一班的九条琜玖接任副委員,請交接徽章。」財政委員的徽章是國際通貨符號──兩條斜線交叉中間挖空成圓形的圖案。

「體育委員,由原委員續任、一年四班的康世華接任副委員一職,請交接徽章。」體育委員的徽章是一個黑色的人形在走路的側面圖。

「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由於身為三巨頭的現任會長、副會長及風紀委員長都即將畢業,所以勢必會有新成員上任──首先是副風紀委員由一年一班的赭諾接任、風紀委員長則是原副委員長葉愛姬接任。」

「由於風紀副委員長沒有特定的身分飾品,所以葉副委員長?」

「是,因為我看赭同學有穿耳洞所以花了點時間為她訂作了耳環。」葉愛姬從口袋拿出了小盒子,是一對有著羽毛裝飾的銀色耳環。赭諾從隊伍中站出來單膝跪下,恭敬的讓葉愛姬替她戴上那對耳環。

接下來的風紀委員長就和前面差不多了,葉愛姬同樣單膝跪地由即將卸任的風紀委員長王仲強拿出裝有龍捲風的飾品手鍊替她戴上。

「然後是學生會副委員長,由一年四班的虞凡接任職位,請現任副委員長交接身分飾品。」同樣恭敬的單膝跪地,讓學生會副會長林玫伶替她戴上山形飾品的項鍊。

「最後是學生會長也就是我,將由一年一班的巫星卉同學接任。四大職位一直以來就是維持校園運作的重要核心,所以為了表示對該職位的尊重校方會特別出資、由當任學生會為繼任者設計獨一無二的飾品,若是言行舉止為人不齒除了須將身分飾品歸還校方之外還得支付一筆可觀的罰金,要是涉及不法更是依法送辦絕不寬容包庇。當然除了最上位者的四位之外其他學生會成員也必須謹記自己的身分、不要汙辱了你們身上的重責大任,無愧於天、無愧於選擇你們的前輩、無愧於你們自己的心,若有學生逼迫你們濫用職權、要你們做不想做的事、做不想做的選擇,這時就是學生會長的責任了──學生會長的工作是保護所有的學生,這『所有』一詞所包含的就是穿著這件制服的所有學生,當然有必要時連老師都會是保護目標。

即將正式運作的各位學生會成員,請將『學生會』三個字銘記在心,你們是為學生服務,你們所維持的是正義、是秩序,你們要保護的是人,校譽、面子、尊嚴這些全都無關緊要!我的意思並非學生至上、並非學生就一定是對的,你們必須有瞬間判斷對錯的自信、要有堅定立場的決心。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從一年級接任直到即將畢業,我身為學生會長不敢說為學校做了什麼,但至少我說得出我成功保護了學生們──這三年來我和夥伴們共阻止了一千七百六十五件的霸凌、四百九十件的體罰,完全解決暴力的事件一共約是二十八萬三千件,期間沒有學生自殺、沒有學生因為被人傷害而就醫。關於我說的這些有人提出異議嗎?台下的學生們?老師?」一片鴉雀無聲,看來是沒有人對她的演說有意見。

「那好,其他的成就我就不自賣自誇了,直接交接吧!」拿出和前兩個一模一樣的盒子,裡面是裝著火焰裝飾的戒指、指環刻有水流。同樣是單膝跪地,由現任會長陳康為繼任者巫星卉戴在左手中指上。

時間到此整個交接儀式就到了尾聲,當一個月的實習期結束後新的學生會也就會正式開始運作,雖然卸任的成員不會馬上就離開校園不過將不會有真正的權力,成員間的磨合、學生的認同、老師的信任都會是新任學生會長的重大工作。看著戴在手上的戒指,巫星卉心中浮現很多的想法然而想看清時卻又是一片空白,就這樣坐上學生會長的位置了真的好嗎?

巫星卉想起了那間破爛的古屋,當時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卻一瞬消逝,若是見到了那裡的主人心中的迷霧就會消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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